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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美长江」
多雾多雨高温,四川盆地有着天府之国的天时;龙泉山阻挡住长江上游最大支流岷江,丘陵山地中诞生了西南最大的一片平原,这是地利;都江堰“四两拨千斤”调配水源,从此“水旱从人”,描画了偏居大西南一隅的“人和”盛景。
龙泉山和都江堰为什么都极为可贵?为什么是“信封盆地”?为什么成都周边没有大型湖泊?成都比重庆海拔高300米带来了什么影响?
主笔 | 邢海洋
摄影 | 黄宇
3月初我来到了成都,去看了都江堰,在都江堰“鱼嘴”上有一个灌区的展板,游客们可看到都江堰水利工程泽被的灌区是如何在新中国成立后急剧扩大的。都江堰灌区两宋时期灌溉面积近200万亩,1949年新中国成立的时候则是282万亩,宋代到新中国,千年里并无大增长。可是,上世纪70年代扩大到了654万亩,世纪末则达到了1000万亩。有了岷江汩汩流淌的江水,成都平原看似有着无限的潜力,却仍受制于平原土地资源的稀缺。而正是凭借着偏居大西南一隅的平原和灌溉系统,成都平原才成为天府之地。
坐落在大山脚下洪积扇上的都江堰(黄宇 摄)
这次来到成都,落地成都新开航的天府国际机场。天府机场距离成都闹市有60多公里,比双流机场到春熙路距离要远得多。可它坐落在龙泉山的东面,也就是丘陵地带,为成都节省出了一大片平原土地。天府机场建设也是成都向东发展的城市规划的一部分,我乘坐自北京大兴机场起飞的廉价航班而来,天府机场似乎是最合适的落地点了。对四川地理的观察,这里自然也强过双流机场的一马平川。穿过浓厚的云层,终于看到了陆地的时候,我承认被震惊了。从天上看,大地的图案如同不规则的迷宫,条带状的岗地和条带状的谷地相间错落着,完全没有规则,仿佛是随意地插接着、铺展着,其景象和长江以南东南丘陵的岛状丘陵的样貌大有不同。田地、水塘和河流夹杂其间,丛林的野地和人为开发的环境环环相扣又分野鲜明,这就是坡陡顶平的方山丘陵了。时值早春二月,北方还是一片枯黄,四川盆地已经桃花杏花烂漫,连片的或零星的油菜花开得正盛,农人们已经着手准备春耕了。
钻过长长的龙泉山隧道,大平原展现在眼前。四川号称天府之国,精华在平原上,这里的土地都是油黑发亮的。可惜土地太珍贵了,很多土地种上了名贵的花木,而非庄稼,花木修剪得如同蘑菇一样圆润,仿佛童话世界。玉兰花开了,或粉色或猩红装点着田园,杉木高耸,一排排整齐地兀立着,绿竹在农家的白色小楼前后一丛丛茂密地生长,学生们在操场上排队做操,所有的画面都不禁让人想到李可染笔下的乡村至美欢乐之景致。而高山流淌下来的晶莹剔透的河水更是尽情奔流,大平原活力迸发。
2022年2月13日,成都街景,在大慈寺旁休闲的市民(黄宇 摄)
自2007年到2021年间,成都平原耕地减少了四成。土地资源极度稀缺。如今的成都向东开拓,力图打破三千年城市格局,跨越龙泉山,逐步由“两山夹一城”的逼仄转变为“一山连两翼”的开阔格局。龙泉山挖了隧道,通了高速公路和地铁,看似建设者用“科技和狠活”对大自然的挑战给出了回应,仿佛成都城的发展一直被这座山限制了,殊不知正是有了长条状的龙泉山,拦住了自西向东冲出大山的岷江,才使得来自岷江的泥沙尽情堆积于此,两山之间才堆填出了条带状的大平原。龙泉山的可贵还在于它的长,向南几乎插到了盆地外围的峨眉山上,在盆地中又形成了一个小盆地结构,于是留住了岷江带来的泥沙。在条带状的龙泉山西东两边任选两个对称的点,成都平原一边要比川中丘陵一边地势高出至少50米,可见河流经年累月对地势的塑造了。
成都平原只有0.9万平方公里,还不足我国国土面积的1‰,却承载着天府之国的美名和大西南史前文明乃至历朝历代最为重要的经济文化,也是一个奇迹了。不过原因也简单,这里是大西南核心区域最大的一块平地。山地、丘陵和高原占据了我国国土面积的近七成,盆地、平原又分别占土地总面积的19%和12%。盆地中,绝大多数地区也非理想的宜居之所,塔克拉玛干和塔里木两座最大的盆地基本上是沙漠。正如我们在四川看到的,雨水丰沛的四川盆地也只有小部分平原。中国的中西部地区,地无三尺平,成都平原的“物以稀为贵”,在一系列干巴巴的数字中凸显了出来。
倾斜的“盆底”
的确,四川盆地里的平地太珍贵了。既然是盆地,环境又潮湿,在四川我总忍不住想象着盆地中间会有大湖。可那里并无整合的大面积水体,长江也是溜着边儿地从盆地边缘经过。我从广元到绵阳,从绵阳到成都,从成都到眉山、乐山再到宜宾,沿着四川盆地的西缘兜了半个圈。一路上,从山地奔赴丘陵来到平原,再从平原到丘陵,后又进入莽莽大山,沱江、岷江、大渡河和长江或伴行或穿越,能感觉到盆地内河流众多,乡村也处处水塘,却不见大型湖泊。
来自岷江的流水穿城而过,带来了饮水、灌溉水源和舟行便利(黄宇 摄)
在四川盆地,成都附近是为数不多的一片平原,其余的地方都是丘陵地,盆地也不是圆的“盆”,实际上更接近于一个方形,地理学者甚至俗称它为“信封盆地”。盆地周围的山脉也非等高的,北、西的盆地界山——横断山、龙门山等更高,而南、东的大娄山、七曜山则相对要低得多。盆地的底部,也是由北西向南东微微倾斜。成都是平原,重庆是山城,直观印象里重庆应该是在高处,可实际上成都海拔高程500米,重庆海拔高程仅有200米。
成都和重庆两地落差有300米,而两地的直线距离不到300公里。河水若无阻拦,会汹涌流淌,有了阻拦则会设法冲开,形成峡谷。四川盆地无大湖,原因也就很明显了。长江也只能沿着地势最低的东部和东南边缘流过。
盆地的“信封”还是折过又舒展开的、“皱皱巴巴”的信封,留下几座突兀的、近乎南北走向的山脉。山脉与水流的相互作用,在盆地形成了不同的地理样貌。岷江是长江上游一大支流,来自高大的横断山脉,自西向东从岷山冲出,又受到龙泉山的阻挡,形成的是成都平原。岷江历史上还曾被认为是长江正源,徐霞客通过实地踏查得出金沙江一支才是长江正源,足见岷江水流之丰沛。巧合的是,岷山与龙泉山之间的土地又相对促狭,从都江堰开车到成都的龙泉驿区只有八九十公里的路程,唯其如此,两山之间才被江水带来的泥沙填塞。成都平原之得来,有赖于天时地利,其珍贵即源于此。
《再说长江》剧照
四川盆地面积约有20万平方公里,最大的地貌单元是川中丘陵,面积15.3万平方公里,其次是川东平行岭谷,面积3.8万平方公里,成都平原在其中连5%都不到。川中和川东没有平原,也是地势决定的,这片土地接受的是来自巴山南麓的流水,巴山北麓的流水则汇入汉江了。仅仅是南麓,又非大山,汇水面积和岷山所仰赖的横断山脉及青藏高原没法比。河流又分散成涪江、嘉陵江和巴江等多条南北走向的河流,它们不受地势的阻挡,一路向南,只有冲刷,没有堆积,于是满眼全是丘陵低山。只是到了华蓥山前,河流因阻塞而汇聚,成就了“合川”处钓鱼城作为军事要塞的关口地位。南宋军民在钓鱼城阻住了蒙古大军,射杀了蒙古大汗蒙哥,从而迟滞了蒙古灭宋20年,一代军事政治奇迹因为地形和地缘而彰显。
对比之下,成都平原的形成,就因巧合而颇显“幸运”了。自西向东的岷江水,出山没多远就遭遇南北走向的龙泉山,这在中国的自然环境中是不多见的组合。
从山谷走向平原
这是一次寻古之旅,看着眼前生机勃发的田园美景,我更想知道2000年前或者更早的年代,在人类的能力不足以彻底改造自然的时代成都平原的样子。在成都博物馆,我得到的知识是四川盆地最早发现的古人类遗迹是在盆地边缘的山上,在岷江上游、雅砻江流域、大渡河流域、嘉陵江流域及长江三峡等地区均发现有新石器时代中晚期文化遗存,其文化面貌虽各不相同,但却存在某些内在联系,呈现出成都平原周边逐步向平原中心聚合的发展趋势。
《航拍中国》剧照
古人的形迹也可以从地理环境中找到解释。成都平原南面向着眉州一带坡降是比较陡的,土壤相对干燥,向北则因为冲积扇的堆积与四川盆地的倾斜状态相抵消,地势相对平缓。以现在的高程,成都市中心区域与德阳和绵阳城区几乎处在同一个水平面上,地势水平,水流必定不畅,也会淤积出沼泽湿地。或许正是这样的原因,使得成都平原的文明曙光宝墩文化的遗址多出现在成都南部区域,先期60万平方米后扩建到近300万平方米的宝墩城,就坐落在成都南部的新津区。
三星堆文化出现在成都西北广汉市的鸭子河南岸,也是在洪积扇的边缘,后来的金沙遗址位于成都城的东北、成都城与都江堰的连线上,正在洪积扇的轴上,似乎暗示着冲积扇对于古人择地而居的重要性。
都江堰
岷江水为成都平原所用,功则在约2300年前的都江堰工程。至今,当地人提起都江堰市,还称之为灌县,直到1988年才改灌县为都江堰。灌,灌溉的意思,故而都江堰也被称为灌口。公元前256年,蜀郡太守李冰组织修建都江堰,开始了蜀地大规模治水的先河。简言之,先人们于岷江的出山口处,用一条巨大的石头砌的分水坝将江水分开,一股水仍在原来的河道上向西南奔流,另一股则分到了东北方向,进入成都平原。
《再说长江》剧照
其实不难理解,河流的出山口,尤其是这种夏日山洪频发的河流,出山口多为洪积扇,一个半圆锥形的、由砂石堆积而成的、由厚到薄的堆积体。洪积扇如同一个大舌头从山谷里吐出来,趴伏在大平原上,往往,洪积扇沿山麓连成一片,构成山前倾斜平原。而在成都平原,岷江是绝对的泥沙搬运主力,扇体就显得尤其突出。又由于成都平原的基底由北向南倾斜,扇面的南部坡降更大,多数状态下河流向南流淌。只在少数时间洪水向北流,又受到了大地倾斜的抵消,扇轴北面的扇体相对平缓。
扇顶分水,借助扇体的自然落差分流岷江水,也就是四两拨千斤的“巧工”了。
我在都江堰的大街上打听如何找到分水口,也就是都江堰公园的所在,遇到了一位刚游览完的游客,她似有所悟地向我解释,灌县老城就是一个扇形的城区,不是其他地方常见的那种方形的城池。老城的“顶”上就是都江堰了。离开公园后,我又在都江堰的新城行走,新城也是扇形分布的,可见,这里洪积扇体之巨大,整个城市都坐落于“扇子”上。
成都都江堰灌县的古城风光(摄于2022年9月)
岷江水冲出了川西大山,以极快的速度奔流着,这是枯水季节,河水没有一点杂质,虽不及九寨沟看到的湛蓝如镜,郎木寺下雅砻江看到的雪浪晶莹,却也清澈见底。沿长江溯源上行的一路上,我见到的江水越来越澄澈,较之汉江的清波,这里又胜一筹。
都江堰最艰巨之处还不在“分水鱼嘴”,而是向东北分水,岷江东岸有一座小山得打通。那时候没炸药开山,全凭人力。据传古人发明了火烧水激之法,世界上第一座石山上的隧道——连接关中与四川的褒斜栈道上的石门隧道——就是用火烧水激的办法将石头破碎,再开凿出隧道的。
都江堰工程之巧妙,还在于它对汛期、旱季水量的调节功能。内江挖得深,宝瓶口又窄,相当于做了一个旱涝保收的取水口,夏天水大也不会流入太多的水,冬日来水少,仍能保障成都平原的水供应。“鱼嘴”修在河流拐弯的地方,内江处于凹岸,外江处于凸岸,还有利于把泥沙甩到外江。“鱼嘴”后置有飞沙堰,也是利用宝瓶口窄的原理使水流形成漩涡,将水中的沙子甩出内江。在没有水闸的时代,这真是巧夺天工的工程设计。当然,每年枯水季节,李冰还设计出了定期的淘沙维修。
古代的水利工程,凡是顺应了自然,借助大自然的力量,往往事半功倍。都江堰建成2000余年,一直在发挥作用,就在于利用了水流的自然落差,加以引导。内江下游,李冰又带领百姓将内江水一分为二、二分为四——蒲阳河、柏条河、走马河、江安河,四条干渠在平原地带发散开来,纵横交错、密如蛛网,共同组成了一个庞大的放射状灌溉系统,一个覆盖面积广大的自流灌溉系统于是形成了。
成都城
成都成为天府之国,都江堰功不可没,自此以后“水旱从人,不知饥馑,时无荒年,天下谓之天府”。秦人得蜀,最早设置三城,成都、郫城和临邛城,以驻扎军队,建立管理机构。此后2300年,成都城市中心的位置从来没有改变,这也意味着成都城是苏州城之后中国最古老、延续时间最久的城市。三座城池的选址理由是“土地肥沃,地当要冲”,但成都城在三座城中规模最大,还是说明这里资源环境和地理位置最为优越。自然,秦人筑城也绝不可能是凭空建设,肯定是在原来定居点的基础上扩建,而先民的择地而居,也是土地水文乃至交通状况多因素的综合结果。
成都浣花溪(黄宇 摄)
大的地理环境上,成都城的两千年屹立不动还是要结合之前提及的洪积扇和龙泉山山前坡地来考虑。四川盆地自西北向东南倾斜,成都平原又处于川西大山和低矮的龙泉山的夹缝之间,流经此处的沱江和岷江冲积形成的两块巨大冲积扇组成了成都平原。其中沱江来自北方,还没有到达成都就被岷江的巨大冲积扇“推开”,不得不在龙泉山间开辟了河道,流向川中丘陵。郫城和成都则坐落在岷江冲积扇的扇骨上,这里地势相对高耸,筑城可最大限度免受洪水之害。冲积扇上水流众多,土壤富含地下水,也方便取水。
成都的独特性还在于,它的西面是岷江冲积扇,东面则是龙泉山山麓坡地,两种地形单元在成都交界。观察成都平原的水系走向,成都刚好处于流水由东流转向南流的拐角处。两边临水,在这里建城定居,比单向的河流有着双倍的取水和交通优势。卓文君和司马相如的私奔,有一种传说是乘船而来,从侧面佐证了汉代这里水路交通的发达。而杜甫的“门泊东吴万里船”,描写的更是中唐时期成都水运的盛况。
《航拍中国》剧照
成都城优越的地理环境,似乎是李冰修造都江堰的结果。其实不尽然,沱江与岷江双冲积扇与倾斜的盆地基底,决定了这里地势平坦且高,近水而远水害,是理想的定居地。秦人修造都江堰后,岷江水顺冲积扇向东北流,再因为四川盆地向西南倾斜的地势,最终在成都附近转向;不同的是流量大,河汊更多了,这又加强了成都城的地理优势,以至于2300年城市薪火不绝。在成都博物馆,我看到了古城墙截面图,自唐代起,成都城墙皆是原有城墙加固而成,宋城墙套着唐城墙,外围则是清代和现代城墙。
筑城之初,成都的气候地质条件并不理想,天气卑湿,满地沮泽,土质疏劣,印证了当地长年洪涝的残酷现实,故而筑城极不容易,屡筑屡坏。由此也佐证了另一个推测:冲积扇上,即便是扇骨上水文情况也是不稳定的,毕竟都江堰的水口海拔有700米,成都是500米,60公里的直线距离落差200米,江水直下,遇到山洪暴发,流水定然肆意横流。岷江出山的堆积物,究竟应该称作洪积扇还是冲积扇,其实挺让人纠结的,就是因为这里落差大,西南大山又山洪频发。但毕竟岷江是一条大河,虽有季节性却仍是比较稳定的河流。李冰的治水把河流分成多股又削减了水势,再用固定的河床束缚住洪水,成都平原终于安宁下来。
流经成都的河流,古来有二,郫江和捡江,总称“二江”,均来自于都江堰的分水。蜀汉时期二江在城池的西边和南边流过,唐朝末年南诏数犯成都,876年,成都的行政主官高骈修筑了罗城,加高了城池,并使郫江改道,让二江形成环绕全城的护城河。二江在合江亭处汇合,成都自此形成了“两江抱城”的城市新格局,这一格局又延续千年直到解放前。
杜甫草堂“林塘幽”
成都平原的富庶,安史之乱是一个重大的转折点,来自中原的皇帝唐玄宗李隆基第一次逃难于此,那时的成都被称为大唐南都。此后关中日渐残破,黄巢之乱中另一位皇帝唐僖宗也在此避祸,一住三年。追随皇帝的还有无数躲避战乱的文人和工匠。成都在唐末、五代、两宋期间,由于相对安定的环境和大量人口的迁入,反而得到了大发展,在当时和扬州并称为“扬一益二”,天府之国成为成都的专称。在这段历史巅峰期,南宋川陕四路巅峰人口有1330多万,成都府路占比超四成。北宋时四川税赋曾一度占全国财政收入的三分之一。经济之发达,农耕仅是一部分,宋代中国已经是一个商业和手工业相当发达的经济体,成都的丝织、造纸、瓷器、印刷、茶叶等闻名天下,还出现了最早的纸币“交子”。
唐代蜀中之繁盛,透过一个辗转逃难而来的诗人眼里看出,似乎是合宜的。于是,我直奔杜甫草堂。然而,正在施工的地铁工地轰鸣着,见不着“浣花溪水水西头,主人为卜林塘幽”的意境了。
成都杜甫草堂(黄宇 摄)
1949年之前的成都,总面积不到30平方公里,2022年中科院的建成区公示图上显示的成都建成区面积已经达到了1076平方公里。70多年扩张了30多倍。难怪唐代的荒林野地,今日成为繁华盛景。
全国的一、二线城市,几乎无一例外面临着土地资源稀缺的问题,城市建设与平原之珍贵,在成都构成的是历史与时空交错的矛盾。一次四川盆地的走访,人与地两千年的相互成就,活脱脱展现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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